招安

招安

时间流失在默不吭声的拥挤中 满车的肺在跳动  公交车的气孔输送着
恶俗的台湾情歌MTV 这宝岛上的人民显然已经吃饱了 开始怀念我心不改的纯真年代和欧洲旧教堂的异域风光了 他们吃饱的睾丸和发氧的奶子开始将锋芒对准大陆的人民喷涌   
而我只有把头扭向窗外  茫然地看着变化中的风景


车在静静地行驶  天空密不透风 路上三三两两几个胸部扁平的女人 
就象今天的天气是扁平的 海上蒸发的盐灰积上天空消融了此长彼消的活跃
今天的车是遍平的 它正在通往关外的建材市场 一段路面被拆开  排泄的管道焕然一新
车驶进高速公路 前面跌若起伏的未来总在不远处的地平线往下
象走进了余华的某一篇小说 有陌生的风插过我的后背
又象在木马那低音的沙漠里穿行 天空的一致延续了整体的感觉
妇幼医院静静地坐落在一条污浊的河流边 防护堤上是坚不可摧的污质 
花朵长在上面芯儿分外鲜红  保安骑着自行车在河边的街上晃悠 寻找没有漏出的马脚
穿环卫服的女人手中的扫把稀稀拉拉地划过模糊的街道 模糊的她经过我时折射出同样的背景 在某一瞬间似曾相识 象母亲与我在异域的大街上重逢
母亲的形象溶进今天的天气里也是整体的 秋天也证明不了今天模糊的道理
今天为什么成为今天 今天的汗水为什么沉甸甸 洒在街道上的尘土干燥 
我站在桥上 底下一潭污浊的死水在重复每一天 我知道自己还没走远 
这是下午3点半的大街上 远处高楼尖锐的部分消失在扁平之外
这是平安的季节 在古代应有人默默地庆祝  他度过了椭圆型的一天

低矮的公交站台上 我象流水一样经过了一辆辆车 它们经过我时候都利索地开了门
我犹豫着没上 我只是想看着他们一次次离开的背影直到心生感动
下一站在哪里? 桥的对面是什么? 风吹过树是什么颜色?
我靠住了一根模糊的路灯 对面好象是建材店 日光灯透过里面一堆堆的废旧的杂物散发成年的气味
小汽车在等待装车 跃跃欲试 准备在深夜穿过各种灯红酒绿的街头巷尾
前面的街区包装得很新 而这里的一截路面被掘开换进了新的下水道
街道旁的出租屋象一个个大的行李箱 重复的叠放在一起
把里面的人所有的喜路哀乐从凌乱的窗口里整齐地释放出来
每天下班的人经过车窗看到她时 都会茫然的发呆 那一堆堆排列的重复窗口象一个永远也不能开启的密码 你不能想象每个窗户里的眼睛与你对望时是怎样一种景象
那重复一致的排列就象我经过他时木然的表情 车越上了立交桥饶着它开始跃进了另一条主干道 这一堆堆的窗户会无痕迹地消失掉

车迂回着进了一街崭新的街道 总有个花园在某个地方挡住路过者的视线
时尚的专卖店美容院音炮对准街面 一跑总比一炮响 好象你踏上了它的节奏就变得快乐
这些重复的呻吟在歌颂弱不禁风的爱情  女性的器官被放大盯上了橱窗
要让每个女人自卑而又鼓起饱满的希望 希望展开在一懂建筑的脸面上远远地大于现实 你走在街上只要抬起头就必须看到希望 希望以上的天空被全部抹掉
每一个女人把希望小心得装在身体里 后来又展示在大街上让希望之光染红整条街

穿过这条街 就象脱掉了一身身谅丽的时装 叹息着自己的肉体可亮丽的身影装进我们的灵魂让人深情往不掉
让人发骚 让人总想干净地对着镜子望一眼 或者天空  或者眼睛
和燃烧的亮丽相比 汽车翁翁行驶在无人区时的黑暗力量就很微弱 车上的人在打盹
黑暗就是垂涎的梦 抬头是梦低头也是梦 
梦里远方的灯光很微弱  很璀璨

海渐大风渐弱   这样的下午时光应该有人在弹琴
琴身的气息很弱 象外面开始下起淅沥的雨 风在雨中追逐拥抱飘来荡去
繁荣希望的景象经过暂时的煎熬变的耳目一新 而新一轮的恋人们在夜晚开始上路了

06年10月,在新洲村一条污水河旁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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